初唐诗承六朝诗之余绪,为何被梁陈宫体诗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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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唐诗承六朝诗之余绪,被梁陈宫体诗风梦魇一般的纠缠着,在华丽侧艳的模式里蹒跚、喘行,呈示着文学发展所固有的承接性和延续性。其代表诗人如上官仪、沈宋、“文章四友”。他们在承袭前代诗风的同时,也表现出极大的创造性,在近体诗完善、定型、确立的链条上拥有毋庸置疑的重要地位,为盛唐诗歌的繁盛,准备了一份极精致的礼物。了解初唐宫廷诗人,首先要了解初唐宫廷诗与梁陈宫体诗的区别。初唐宫廷诗,多应制奉和、宴饮赋咏之作,内容多以歌功颂德、写景咏物为主。辞藻华美,讲求对仗但更多地去掉了宫体的浮艳淫亵。
初唐梁陈宫体诗,以艳丽华美的语言写艳情.以及女子的容貌神态,风格浮艳轻薄。上官仪(?~),字游韶,陕州陕县(今河南三门峡)人。贞观初,擢进士第,召授弘文馆直学士,迁秘书郎。唐高宗时供职门下省深得太宗、高宗宠信,尤其是高宗朝显赫一时,后因触怒武后被诛杀。上官仪现存诗二十余首,绝大部分是奉皇帝诏命所作的“应制诗”。这些诗“以绮错婉媚为本”(《旧唐书·上官仪传》),歌功颂德,吟弄风月,辞采密丽,时人纷纷效仿推崇,沿为风气,称为“上官体”。上官仪在诗史上的巨大贡献,在于归纳了六朝以来诗歌创作艺术中的对仗手法,并给以定名。
陕州对仗之风自晋始,入齐梁而盛,至陈隋而极。刘勰《文心雕龙》专辟《丽辞》讨论这个问题。梁元帝萧绎甚至把对仗提到至高无上的地位,曾言:“作诗不对,本是吼文,不名为诗。”(《诗评》)但在上官仪之前,并未有人将各种对仗手法给以总结,上官仪完成了这个任务,明确提出了“六对”、“八对”的法式。六对:一曰正名对,如天地对日月;二曰同类对,如花叶对草芽;三曰连珠对,如萧萧对赫赫;四曰双声对,如黄槐对绿柳;五曰叠韵对,如彷徨对放旷;六曰双拟对,如春树对秋池。
萧绎剧照八对:一曰地名对,如送酒东南去,迎琴西北来”;二曰异类对,如“风织池间树,虫穿草上文”;三曰双声对,如“秋露香佳菊,春风馥丽兰”;四曰叠韵对,如“放荡千般意,迁延一介心”;“送酒东南去,迎琴西北来”五曰连绵对,如“残河河若带,初月月如眉”;六曰双拟对,如“议月眉欺月,论花颊胜花;”七曰回文对,如“情新因意得,意得逐情新”;八曰隔句对,如“相思复想忆,夜夜泪沾衣。空叹复空泣,朝朝君未归”。这些法式成为后人作律诗的规范,科场评定甲乙的标准,对律诗形式的发展,影响极为深远。
佳菊沈宋,指武则天朝著名宫廷诗人沈佺期(?~)和宋之问(?~)。二人均有才无行,先后谗事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和女儿太平公主,行径为文坛所不齿,后皆得罪,被贬边远地区。沈宋的诗多为应制之作,类近上官仪,但政治上失意后,却写出了一些颇具真情实感的作品。尤其是宋之问被贬岭南并赐死于贬所的最后几年中的作品,情真调苦,“所有篇咏,传布远近”(《旧唐书》)。沈宋之别在于:沈全期气度宏大,尤长于七律,所作七律被胡应麟誉为初唐七律之冠;宋之问缜密精工尤长于五律,其五言排律曾被胡应麟推为初唐之冠。
武则天剧照沈佺期的《古意》《杂诗》三首,宋之问的《度大庾岭》《题大庾岭北驿》《渡江汉》等皆为名篇。沈宋最为后人津津乐道者,乃是他们对律诗定型做出的重大贡献。沈宋在以沈约为代表的“永明体”的基础上,从消极的“八病”之说中探求出积极的平仄规律,由原来只讲求一句一联的章节协调,发展到全篇平仄的粘附完成了“回忌声病,约句准篇”的任务。不仅使五律定型,而且使七律走向规范化,标志着近体诗艺术形式的确立,被后人誉为“词章改革之大机”(胡应麟《诗薮》内编卷四)。沈佺期的作品,明人辑有《沈佺期集》。
沈佺期绘图宋之问的作品,明人辑有《宋之问集》“文章四友”,指李峤、苏味道、崔融、杜审言。四人与沈宋几乎同时,皆武则天朝的御用文人。四人中除杜审言沉沦下僚,余皆位跻通显。四人成就重在诗歌。崔融(~),字安成。唐代齐州全节(今章丘)人。崔融为文华美,当时无出其上者,凡朝廷大手笔,多由皇帝手,付其完成。诗多应制、酬和,偶有边塞之作,颇具气骨,如《西征军行遇风》。
参考资料
·《宋之问集》
·《杂诗》